小怂猫沧沭

乐吹,霸图百花粉。cp向萌冷不排热。不催不更的懒猫子,催了也不更,喵。

深陷叶黄乐,我爱他们❤

【黄乐】桃花依旧笑春风 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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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清辉半洒,倾在屋檐上,薄薄的像层烟沙。

张佳乐志得意满地背着手溜达回来,手里还多了张纸。什么纸呢,升职令。

抓了只黄鼠狼,摘星楼凭空少了主事的人,又不好当做正当撤职理由放出去,因此就让看起来还有三分本事的张佳乐顶上去好了。

皇帝召他过去只问了些细节,张佳乐趁机耍了一套戏法。虽然不及那日给黄少天变出满池芙蕖般华美夺目,但手起袖落间凭空抖出一只斜梅也足够叫人惊叹了。

“微臣献丑了。”张佳乐装模作样行了礼,任皇帝惊奇地看着那只梅花。

“再变一次,这次要指定牡丹。”皇帝兴致勃勃地说道。

话音还没落下,屋内顿生花香,雍容艳绝的牡丹铺开一片。再仔细一看这些牡丹竟都只有花和枝叶,俱是无根之花!

“其他的,能变出来否?比如……”

皇帝微微一思量,紧紧地盯着张佳乐:“兵粮。”

张佳乐苦笑一下,摇了摇头:“微臣法力有限……这些怕是真正的神仙才能做到。不过微臣倒是略通星象卜占,勉强能掐算些许。”

皇帝点点头,似乎对此突然又失去了兴趣,抬手一挥:“行了,没有你的事了,回去吧。”

张佳乐刚告了退,皇帝又像想起什么似得唤道:“等等,既然你本事比那只黄大人厉害些,那便由你填了他的缺吧。”

刚入职第一天就成了单位最大的领导,张佳乐领了升职的旨意高高兴兴地回了新宅。

坐在屋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得,张佳乐摸出怀里的传讯符清了清嗓子:“黄少,黄少,可睡下了?”

传讯符清清楚楚传来了一个带着笑意的清朗声音:“还没,怎么了,才搬出去几天就舍不得本少了啊?”

张佳乐端庄了声音拿腔作调道:“你可知我今日赴职瞧见了什么!”

那头道:“你又想吊着人了,说吧,是什么?”

张佳乐道:“摘星楼主事的原是你本家,也是个姓黄的!你说巧不巧?”

黄少天顿了一下,莫名其妙察觉到一丝危机:“巧……吧。”

张佳乐立马开怀了:“后来我用神识撞破了他的元神,原是只黄鼠狼,可把我乐坏了!明帝手下的官员还真不挑人,难怪你塞我进去那般容易。”

那头深沉了片刻,张佳乐心虚了一下以为自己玩笑开过了,刚想道个歉,却听黄少天缓缓道。

“张佳乐,我突然觉得你有时候,挺欠的。”

欠收拾。

心满意足地掐了传讯符,张佳乐枕着自己胳膊躺下来,忍不住又想哼一段小曲儿。刚张了口,突然脸色一变,捂着心口蜷缩起来。

糟糕……竟忘了这茬。

胸口的绞痛来势汹汹,似千万把利刃一刀一刀剜着心脏,然后寒气蒸腾着包裹住一丝一缕地钻进去。张佳乐浑身发冷,紧攥着枕头的手指骨节直泛白,一张脸痛得煞白。

被冰雨刺伤过的心脏都会这样,便是不死之身也要承受一年一回的穿心冻髓之痛。自那回濒死被张新杰尽力救了回来,张佳乐每年都要疼上这么一趟。

从前在天上,每每临近这个时候张佳乐都要闭门关自己几天,因此除了一直帮他看病的张新杰,其他人倒是不知道他还有这个毛病。

明明当时是可以躲开的,只要斜跨一步就可以躲开了。

后悔吗。

以前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张新杰也这么问过他。

当神仙的日子太漫长了,漫长得没有尽头,但只要他还活着一天,这疼痛就像附骨之蛆挥之不去。

但是没有人能帮他,他只能这么慢慢熬着,在无尽的岁月里品尝着自己行为的苦果。

就像他喜欢一个人一样,是伴着这样的疼痛日复一日地变得清晰且深刻。

不后悔的。他当时这么跟张新杰说,后悔就不是张佳乐。张佳乐做的事,就算是错的也不带后悔的,疼就疼吧,谁活着还没两件烦心事儿呢。

张佳乐睁着眼看着屋顶的横梁,视线却渐渐模糊了起来……

刀兵相接,铮鸣刺耳。身边的魔物似杀不尽一般四面八方涌来,嘶吼咆哮着想要将他扯碎。手里猎寻落处便是一片鲜红,黏腻的血液浇在剑锋上,顺着剑身落至柄上,滑得他快握不住。

杀不完的,也出不去了。张佳乐只是凭着本能在斩杀着一切涌来的魔物,昏暗的天色模糊得像一团浆糊,而他的脑袋快也和这天色一样浆糊了。

要死在这里了吗……有点可惜,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记挂过什么,没有喜欢过什么。都说当神仙快活,可是为什么自己成了神仙,比在凡间时还要孤独呢,连个听戏的地方都没有。

猎寻从手中悄然滑落,一只魔物趁机伸爪探来。一式阴狠的利爪带着罡风,张佳乐再无力躲开,只是闭着眼等待那穿胸而过的疼痛。

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等来,等来的是血肉被斩断的闷响。

他抬眼看见一道光,温热的鲜血溅到了那人脸上。滴着血的冰雨剑身闪着掩不去的幽蓝光芒,但那人的眼睛却比冰雨还亮,笑着冲自己说。

“来迟了一步,你没事吧?”

有那么一瞬间,张佳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那么孤独了。因为身边,有了一道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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