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怂猫沧沭

乐吹,霸图百花粉。cp向萌冷不排热。不催不更的懒猫子,催了也不更,喵。

深陷叶黄乐,我爱他们❤

【乐远】思远道

「我平生只见过他两次落泪。第一次时,他尚唤我一声“师父”,再及第二次,已经是“前辈”了。」

秋风掠过,古道枯败的草木微晃,一派萧索。马蹄踏上只有沉闷的窸窣声,纵然一身明艳红衣,也衬不起被旅途消磨的精神。男子携了一身风尘倦意手上绕着马缰,由它慢慢地行着。

抬眼瞧见不远处的茶棚,腿间微微使力夹了下马腹催它快些过去,只是马儿怠懒,打了个响鼻依旧不急不忙缓缓走着。只得无奈地随了它性子,直接翻身下马,牵了缰绳在前面领着走。

腰间坠着的一串银铃被这一串动作撞得叮当作响,绛紫的外袍染了些灰尘,执着猎寻的那只手只随意拍了拍,随后将马儿系在茶棚柱旁,唤卖茶伙计给马儿也弄了些水。他握着粗瓷茶碗晃了晃,水波撇开漂浮的茶沫子,将入口时却忽顿了下,笑问邻桌。

“好问一下兄弟,百花谷还有多远路程?”

“已经是百花谷的地界了。”

难怪,护谷阵法一改竟不识得路了。心里咂摸着,便冲人拱了拱手以表感激。饮下碗中粗劣茶水,凉茶入喉顿觉得嗓子舒畅了些,卸去不少羁旅疲惫。

恰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,谷里的木樨应当开得正好。他从前还在谷里时总爱让人折些新鲜的放内卧装饰熏染,为此不少被孙哲平笑话过附庸风雅。

只是一任谷主有一任的喜好,倘若现在的百花谷主不爱木樨,那再好也闻的花树也只能被伐了去。便如当日孙哲平走了,院里那一棵品貌绝佳的无忧树亦是被连根移了,在原处换栽了丛木樨。

歇罢付了茶钱,解了缰绳绕在腕上,一手轻轻拍了拍马儿脖颈。知它累着了,横竖剩下的路不远,索性同它一道走了去。

便一人一马,沿着狭窄的道口慢慢晃着。走了一阵停下来仔细辨认着似曾相识的景物,果断牵着马朝靠湖的那边转去。

果然更加荒芜,盘算着身后跟着的人该动手了,便释了马辔。靠在马耳边低声嘱咐几句,一拍马屁股,由着它跑开去了。

“还不现身?隐匿身迹的手法也太拙劣了些罢。”

暗镖破风而来,他侧身并了两指挟住。剑光闪烁间猎寻出鞘,格开直指咽喉的一式。剑风一挽缠向另一把剑,绕指柔径直荡开那把。

落地铿锵,使剑的人却是红着双眼意图赤手空拳扑将过来。剑花收势归鞘,只退了一步轻巧避开。一击不成,那人只恶狠狠咬牙,似要将目光化成千万把剑刺来。

“张佳乐,我们不去寻你麻烦,你反而找回百花谷了!”

张佳乐思量片刻,方要回他话语,只觉身后一阵风动,下意识抽剑意欲相抗。

好轻功。

心中方落下赞叹,眼里却印入少年熟悉的身影,不避不让,只是任猎寻稳稳架在脖间。纵然及时收势,剑芒依旧在他脖上拉开一道细微的红线。

“副谷主!”

暗袭的人慌忙出剑,却被他抬手制止。再至转头望来,眼里没有一丝惊惶。眨眨眼,便滚了一颗泪水出来,在猎寻剑身碎开。

他只抬头,带了些微微笑意,道。

“前辈,经年……可安?”

横着的剑蓦地不知如何收回,风将他身上木樨的香味送了过来,便依旧横着剑道。

“谷里的木樨,开得不错。”

似得了夸奖一般,邹远脸上换了些得意的笑。

“谷里花木不曾改过,同前辈以前喜欢的布局一样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

收了剑归鞘,仿若回到离开百花谷那年。走的时候无意间回身,见他立在漆柱后偷偷在哭。那时他多大来着,还是个小心翼翼乖巧懂事的娃娃吧,现在已经是长身玉立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了。

“我听闻你病了。本来从新杰那里讨了些药,现下看你是好了些,不过还是与你罢!”

伸手就往袖里掏摸,摸了半天依旧没摸出药。拧眉回忆半晌,忽拍手惊道:

“糟糕,落马背上了。”

赶忙吹了个呼哨唤马儿回来,随后抱歉地冲人笑笑。少年只是摆手道谢,邀至谷中一坐。

马儿踏尘而归,自背上褡裢里摸出药材掂了掂,然后扔向少年怀里,径直踩镫翻上马背。

“我不进去坐了,本就是这里出来的,去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
一勒马缰,笑着回首补了句话儿。

“小远,珍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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